【托尼唐】[绿皮书]《黑白键》
绿皮书《黑白键》
Tony Lip / Dr.Don Shirley
这对也太好嗑了吧！自割腿肉产物，文笔废。期待同人大手们多多产粮......
（一）
两个月的同行，南方数州的巡回演出，Dr.Shirley觉得归程从未这样享受过，嘴角勾起了笑。虽然车窗外雪越飘越大，他这个不常开车的代班司机紧张得双腿僵硬，后座上睡倒的那人偏还呼噜声震天。
“醒醒，到家了。”Shirley打开后座车门，探身进去轻拍Tony Lip厚实的肩膀。男人咂摸着嘴巴，似有不满地咕哝着，迷迷糊糊从美梦中被迫醒来，不明所以地下了车。清凉的雪片打在脸上，他一个激灵，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公寓楼正是自己家。
“嗨，怎么也得上去见见我的家人。”Tony拽着Dr.Shirley的衣袖，突如其来的分别让他一时适应不过来。“嗯……”黑皮肤的男人伫立雪中，面上是近日越见越多的腼腆微笑，“Merry Christmas!”递上行李箱后落荒而逃似急急钻进车里，不等那人进楼门，便一遛烟开走了。
Tony Lip不明白一向礼待他人的Dr.为何连圣诞礼节性拜访都拒绝，难道他就那么钟爱那对宝贝象牙，刻不容缓要回去抱着睡觉么。不过紧接着打开家门扑面而来的火炉暖气、美食香气、和全家人惊喜迎接的热乎气将他这点儿怅然一扫而光，只在和大舅哥有一搭没一搭聊天，却陷入跑腿费这种市侩无聊话题时重新泛上些长途归来的疲累。要是旁边坐着的是Dr.Shirley，面对满桌不太上档次的意式大餐，会和自己聊些什么呢?
Dr.Shirley这会儿确实已经回到家里，躺在床上，但那对醒目的象牙在刚刚给管家放假时请他收到储藏间去了。手指把玩着从Tony车上顺走的“幸运石”，双眼空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大吊灯，Dr.看到了自己数不清的倒影，每张脸上都写着不快乐。宫殿一样的豪宅燃着神秘的东方熏香，他却从中闻出了炸鸡的味道。于是起身、整装，挑上一瓶红酒，重新出门钻进车子。
Tony招呼当铺老板夫妇进屋，看着大舅哥手足无措、强撑出的热络暗自好笑。两个月前的自己，宁可为赚50块钱连吃26个热狗差点撑死，也不至于就挣15块跑腿费还惹下一身尴尬。而那个人呢，慷慨高贵，温雅柔善，却频频被那些该死的习俗、规定欺负得窘困不堪。今后没有自己护在他身边，要是又遇见那些事，如何是好?
没等他想明白怎么找机会向Dr.Shirley支招，人家就站在眼前了。Tony按在门边的手心突然冒汗，定了大约两秒钟，Dr.Shirley一晃手上的酒瓶子，歪头牵了下嘴角，笑眯眯的双眼分明在说：“不请我进去么?”哦哦，该死！Tony想抽自己一下，慌忙大打开门，然后像一只等到主人回家的大型犬一样扑了上去，紧紧、紧紧地抱住Dr.，把脑袋埋在人家肩颈处。这样的亲密姿势前所未有，两个月的单独相处让他对Dr.Shirley生出一腔又一腔的亲近之感、怜惜之情，并没能促发更深层次的什么。而仅仅是回到家的这一个小时，他却惊觉失去他了！于是，那人不期而至的到访，就像圣诞老人真实存在于世，给了他一个惊天大礼。
Dr.被Tony浑身热力包裹着，衣上雪片化了个精光。他也紧紧、紧紧地抱着他，轻拍他的肩背，强抑喉头哽阻，鼻尖泛起的酸气在一声失笑间加了满勺的糖。
（二）
第二天是圣诞节正日子，Tony早早起床帮妻子收拾狂欢后的满桌狼籍。大家昨晚大吃大喝，神聊海侃，没有黑与白、慷慨与市侩、精英与混混的区别，酒瓶子全部见了底。亲戚们都住在同一街区，相互搀扶着走回去也就是了，但Dr.Shirley怎么回的家，他记不清了，家里地方太小，不然定要留人住一晚的。妻子说Dr.打电话找了代驾，Tony这才放了心，却又惦记着早些回访，亲眼看到人平平安安，昨晚可是平安夜啊。
可身为丈夫、儿子、父亲，圣诞节Tony怎好外出呢，于是到底陪了家人一整天，直至傍晚，还是在妻子的提醒下才出了门。妻子对他这位和善有礼的老板朋友非常爱戴，让他带上自己做的正宗肉丸意面去感谢人家，于是，Tony再次来到那间位于卡内基音乐厅顶层，豪华不下宫殿的艺术家大宅。
驻足门外，他开始紧张地措着辞，想让这次回访不那么突兀。正鼓足勇气准备按门铃，屋内飘出钢琴声。嗯，是《Orpheus in the Underworld》，特别不乖的坏小孩们，不要打扰那人弹琴……Tony记不清是第几次听这支曲子，隔着门听飘飘忽忽特别不真实。Orpheus到地狱里去寻找妻子，只一个关切的回头，妻子就永远不能跟他回家了。这故事难道说明为了好的结果，必须忍受坏的过程? 但规则是谁定的? 如此反人性，也太操蛋了吧！Tony为Orpheus、为Dr.Shirley、也为所有被错误规则错待了的人抱屈。越想越气，不由一脚踹出去，咚的一声闷响，把他拉回到现实中。呃，这是在人家门口呢！Tony打算赶紧开遛，还是晚了一步，门应声而开，Dr.一副好笑的神情站在那里望着他。
这回他俩见面没有拥抱，Tony有点灰遛遛的垂着脑袋被Dr.让进屋内。“这是Dolores特地为你做的肉丸意面。”他把手中餐盒往茶几上一放，不知该坐下还是继续站着。即使站着，Dr.也比自己高半个头，他不想总得仰望着他。Dr.没说话，还是穿着他那件“黑兔子王”的绣金长袍，定定看了Tony一会儿，伸出双臂搭上他的肩，侧脸与他相贴，微微合目，享受怀中男人身上的味道。Tony感到心脏开始剧烈地跳，全身血液上下乱窜，头也晕乎乎的。怀中这人秀劲颀长的身躯有着不容拒绝的力量，薄而韧的肌肉覆在坚挺脊背上，肩宽臂长，将壮硕的自己整个环住，他这回没让自己仰望，而是垂下骄傲的头，将面颊细腻的肌肤紧贴自己的粗糙大脸，轻轻摩挲。那感觉，是在点火。
让火烧得再旺一些吧！Tony什么都不想想，只想满足怀中人所有期求。这毕竟是自己陪伴两个月已成习惯、分开一小时就沮丧不安、当圣诞大礼一般重新寻回的人呐，如果好的结果必要忍受坏的过程，那就不回头。
Dr.Shirley的决定不是突如其来的，平安夜他睡得香甜，梦里全是那人的影子。嬉皮笑脸的、夸夸其谈的、孔武有力的、排忧解难的……还有满面关切的神情、狡黠闪亮的眼睛。那双绿色眼睛里映着的自己，比任何时候都恣意欢快。这些年只有黑白键作伴，孤独早已称不上享受，高贵形象、社会名望、平权意志，耗尽他的热力去维系，躲进这间华丽大宅里倍感冷寂。他向往他那样的生活，热闹的家庭聚会、尽兴的大吃大喝、得意的赚钱把戏，还有温柔的情爱寄托。或许，黑白配本就是他的宿命，怀中人像施坦威一样厚实稳重，带给他最需要的力量，于是他回报以充沛灵感和全部的激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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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续《黑白巧克力》，Tony Lip你可是老司机，加油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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